中秋节过了,城里始终不见秋的凉意,但时令毕竟已是中秋,乡下的秋稻黄熟了吧?古诗云:“满山秋稻熟,遍野晚烟薰。”这意境又令我记起“鹅豕鸡栖稻粱肥,山村水阁酒旗风”的诗句,于是脚底有了一种向往和冲动。 我选择了岭北板场乌石村,一个与县城只有一山之隔的山间小村。 …… 20分后,到达岭北乡板场村。乌石村就位于溪的对面那片平缓的山地上,是板场行政村属下的一个小村子。下家店只有一座老房子,其实不能称为村子,只能说是乌石村的一户人家,因为就连最详细的乡级地图上也没有它的位置。下家店这座孤零零的老房子位于一片金灿灿的稻田的之中,房子后面是一片翠竹,再后面就是高山了。前些年,县中一位摄影高手以这座老房子为主景,以碧绿的稻田和翠竹为底色,拍摄了一张令人心动的照片,后来才知道这座在县摄影界出了名的老房子就是岭北的下家店,我一直在寻找机会,鹦鹉学舌COPY一张,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而且是秋稻黄熟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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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家店房子的主人姓潘,一百多年前从县城东门迁居于此。一百多年来,这座房子在这远离尘嚣的山间静静地躺着,房子的主体格局没有变,最多是在房前屋后筑几间灰斗之类的附属物,因此显得有点老色和臃肿。左前方是一条常年清澈流淌的小溪,在百米之外汇入岭北溪。正当我在小溪边的旱田里选择一个拍摄点时,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妇提着红水桶从老房子径直走向小溪边。呵呵,一个不花力气的模特儿!但是石板桥头一头办狼半犬的狗悄悄注视着我。我想可能有点麻烦。 果不其然,正当我摆好三脚架,套上装有反卷片的佳能D30,准备按下快门的瞬间,狗迅速起身,大吠着向我袭来……就在我准备好与这家伙搏斗的当儿,只听到远处一个红衣少年和白衣少年几声吆喝,狗便立即停止了脚步,但狗似乎不变凶性,继续向我吠着。“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但为了保护我的两架宝贝机子,我吩咐两少年将狗缠住…… 我准备到老房子走走。在门楼我碰到了女主人,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大娘很热情邀请我到里边座座,喝杯茶水。大娘说她生有6个儿子,全部出门在外,大儿子的两个儿子因为上初中,由她在家里带着。喝完茶,大娘带我到屋后看一个“柴脑”。沿着窄小的田埂,依着金黄的稻穗,我们转到了午后,看到了长着郁郁青青的一丛灌木。大娘说,这叫白墙络,叶子是治疗风湿的良药,每年将枝叶采了,送到集市,可以卖十多元钱。 在我观赏这种珍奇植物的时候,一幅令人感动的山间秋色图意外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远山之下,翠黄的色彩撒满了整个山谷,在常青植物的点缀下,仿佛是山头一壶金水无意间被碰翻,然后在低矮的绿色山间吱吱呀呀地翻腾着,喧闹着…… 从老房子出来,缘溪顺着闽浙古道,往刚才看到的翠黄色的山谷走去。转过一个湾,翠黄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古道左边是层层的窄小梯田,过目之处尽是黄熟的稻穗,右侧一带较为平坦,一丘丘稻田似是一道道色块,将远近涂上一种生命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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