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ign=center><B>病入膏肓</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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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 </B></FONT><B>题记:你会喝几瓶啤酒?……假设你会喝两瓶好了,你喝了一瓶,觉得还不够,于是你再喝了一瓶,这时候你应该差不多了,但是发现眼前还有一瓶,于是,你就再喝了一瓶。喝完之后,你发现,其实,你可以再喝一瓶的,也许,对你的酒量来说,这是一次不错的突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B><B>于是,你下了小街深处的小店,再要了五瓶啤酒。就那样,你也许想着事,也许听着音乐,也许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喝啊喝啊,最后,你倒下了,当然,五瓶啤酒也已经倒下了。哎,不说了,因为依照我的经验,这就是病入膏肓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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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我在八点多的时候就上床了,半躺在床上看动画片《蜡笔小新》,其实那内容我已经看过多次了,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能再去思考什么,只能看些熟悉的笑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P>
<P>我的肚子很难受,昨上吃的辣的东西大多了,肚子里好象有把火。我起床,喝水,抽烟,然后就想上洗手间。我在洗手间里看了半本《小说月报》后发现现在的小说写的越来越没有创意了。就象是这半年来的爱情。</P>
<P>马桶的抽水栓坏了,一个人心情低落的时候会很有耐心做些琐碎而且能花时间的事,我掀开水箱盖的时候,吸到了自己脑子深入低低的笑声。随着冲水的哗哗声,我终于发现我的睡意全无了。</P>
<P>我和明子也只是在半年前才认识,看起来没缘没份,我也没心没肝似有似无地在追她,她说,算了吧,我们不合适,我们更适合做好朋友,那样不好吗?</P>
<P>我想她这样的话说过了好几次了,每次,我都说好啊好啊。虽然,我不知道好在哪里,我也想象不出我们是好朋友的无论是哪一种让我心动的场景。毕竟,我心里想的都是她成为我女朋友之后相依相偎的各种场景。</P>
<P>有一次和海狗聊天,海狗问我到底怎么样个喜欢明子?喜欢她什么?</P>
<P>我说,我怎么知道。海狗鄙夷地看我。海狗是个英俊小生,和女孩子很谈得来,但他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他命名为海狗,我只知道海狗有鞭,而且很出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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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我和海狗谈到明子的时候,我更多的时候是在笑,我不知道海狗能不能够明白我在笑什么。</P>
<P>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了。说了这句话,也许海狗就能明白一些了。我能喜欢明子什么呢?漂亮,大方,还有一些我不俱备的成熟,或者善解人意,再说我就说不上了。在大学的时候,那时的女朋友老是问我喜欢她什么,我每次都是语塞,每每从脑子里挤出一两点女友的可爱之处时,都被女友轻易地否定掉了。某某比她更可爱些啊,某某又比她更漂亮些啊!对啊对啊,我怎么不去喜欢别的人呢?</P>
<P>我知道只是空泛地说我好喜欢喜欢你是相当的无聊的,所以当海狗在问我怎么个喜欢明子,喜欢她什么的时候,我就开始笑了,笑得非常无聊。</P>
<P>海狗只见到明子一次,那一次,一个朋友请我吃饭,我和海狗正在明子那里,所以,我硬拉了明子去吃饭,但她吃到一半就先走了。海狗对明子几乎从来没有下过任何评价,这有点让我失望,也有点让我庆幸。</P>
<P>但我知道他在没有说出来的评价里,包含着我和明子之间的不可能性。只是我不想知道罢了。</P>
<P>我笑什么呢,笑我能洞察到海狗的心么?也许是,也许不是。</P>
<P>我只是觉得,让我身边的人都为我的爱情而付出点什么的时候,那会是很好玩的事,很让我开心的事。我不仅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有点恶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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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那天,我走进房子的时候,感觉房子空空荡荡,虽然,那时的明子就在房子里面。</P>
<P>我扎着小马尾辫,衣着邋遢,神情委琐,心不在焉。我进门的时候,那铁栅门的撞击声很让我反感,空荡荡的房间也是一样。</P>
<P>明子和小军已经在了,我很惊诧于小军身边的明子,她似乎很甜美,但带着明显的倦意。她的头发有些随意地拴着,脸上没化过妆,好象浮着一层淡淡的雀斑――这是我的错觉,后来我发现她脸上光洁的很,但我的记忆里一直有那样的印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P>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第一句话对她说的是什么,如果仍是按我的习惯的话,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许是这样的:</P>
<P>小军:这是我朋友明子。</P>
<P>我:你好!</P>
<P>明子:你好!</P>
<P>……</P>
<P>余下的谈话我实在不能想象出什么了。我们那天是去看房子,我和小军正想合租一个房子,那天约好了一起去看,看完了就约了租约了。</P>
<P>也许只不过是在聊房子的事,明子很随和大方,这点记忆很深刻,因为我一惯不太会和陌生的女孩子说话,但那天的记忆里,我和她说得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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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其实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但有些东西却是我恶毒地想象的结果。不过,我现在是在写小说,而不是写日记,所以,有些恶毒的想象便更难免了。小时候,我对爱情的想象是童话里的公主。那个时候,我在家里娇惯的很,也总以为远方会有公主在等待我。慢慢长大,发现爱情也就越来越近,但也发现爱情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后,沦落成婚姻的借口,爱情的想象也成为千篇一律的空洞的呢喃。</P>
<P>其实,如果把一种想象具体成现实的时候,我们总能发现,想象就失去了很多。在小学的时候,我对我们的老师――村里唯一一位有着初中文化的女孩有着强烈的好感。那时,她留着齐肩的短发,八十年代初的农村,还遗留着五六十年代的文化痕迹,宣传画、电影里那种齐肩发漂亮的很,城市里的大喇叭裤和大爆头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见过。</P>
<P>我就一如既往地发挥着我对她的想象,但是,想象似乎已经枯竭了。我所能为她做的事只是坐在她的案头看她批作业或者看她缝衣服,再或者,帮她在黑板上抄布置给同学们的作业,仅此而已,在童年的想象里,那华丽的爱情如同童话里的水晶鞋,不知所往。</P>
<P>女老师不久就嫁人,而我也升入了更高的年级,接下来又是无尽的幻想真空。真空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那不存在但却又是一种存在。比如梦,美梦,你明明知道那不是真实,但是你无从否认那不是另一种真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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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还是来说明子的事吧。很多细节都已经无从考量了。我们相识的时候波澜不惊。我对爱情的想象里也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她。她是个开朗的人,身边的朋友很多,男孩子也很多,追她的男孩子也很多。我保持着自己的邋遢和清高,做清心寡欲的爱情幻想者。</P>
<P>随后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和小军搬进了我们的房子,明子经常在玩,一起吃饭,象是一家人。后来,明子说我们最好能像以前那样,也许,说得就是这一段时间里的我们。但那时的记忆或者想象,我一点都不存在了。直到有一次,我发现,她才是最适合我想象的爱情主人公。</P>
<P>很多人的爱情里面,也许都会有这样的词:征服和占有。征服是一把双刃剑,人们无法在一个瞬间里保持完善的平衡,只能用时间来狡猾地转移自己的注意。也许,用瞬间的平衡感来想象爱情有点过于容易又过于困难,但是,有那么多人会有借口说,我真的是在那一瞬间爱上你的。</P>
<P>屁话!你那一刻爱就爱了,为何还要无休止地去占有一个人呢。我想我也是值得有人对我说屁话的人。说爱情泛滥也好,说铁石心肝也好,我在很多的瞬间喜欢上很多的人,但从来没有想把那想象保持一生。无论对谁来说,那都是一种残酷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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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在明媚的三月天里,你是无法想象一件事情的可能性的,就好象在深夜里喝啤酒,你突然发现酒已经喝完了,然后是深深的失落。小街深处的小店业已经关门了,你坐着,象是一桩木头,或者,给你一万个理由,比如让你听一首伤感的歌,再比如让你看一段很伤情的小说,比如很多比如,在我们的生活里好象除了悲伤和寂寞,便也剩不下些什么,不是么。</P>
<P>我终于是承认我是个感伤的人了。明子拿着话筒在唱一首很老的歌,你想我怎么形容呢,那种旋律很简单的歌,象是永远在重复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21</FONT>的歌,一个重音,一个轻音,重复着,但就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我听的心都在颤抖。</P>
<P>那天,明子说,她失恋了,就在明媚的三月天里。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也一直在重复那首歌。</P>
<P>我抱着自己的又手在胸前,象是个冷漠了战士,那种嗜血的战士,用剑插入自己的心脏,然后绞动自己的心房。</P>
<P>其实,在很多天以后,我再形容这样的感觉已经明显有着夸张的成份了。在平日的波奔里,我对感觉几乎是不屑一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任何人在生命的温存面前都会对那些屑小的感觉不屑一顾。海狗在听我说这些屁话的时候就会笑。他是一个现实的人,感觉纵然也是有的,但终于会笑话我对感觉的认可,他的字典里对感觉隔缘。</P>
<P>明子那天喝了不少的酒,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TV</FONT>包厢里,她象是受伤的羔羊,捧着受伤的话筒,唱受伤的歌。也许,我就在那一天突然感受到了生命和爱情的残酷,才突然地爱上了她,我明白我们之间的也是一种残酷的爱情,但是我愿意和她一样品尝那残酷的爱情,象是受伤的狼,一起舔自己受伤的伤口和血。</P>
<P>7。那天我也喝了不少的酒,我记不得后面发生的事了。也许结局是这样的,小军带走了明子,海狗带走了我。后来,小军和海狗都没有跟我跟这件事。我和明子也没有提这件事,唯一的一次是第二次到那个<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TV</FONT>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这个包厢好熟悉呢。.7。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理由,有些东西你也许会相信,当你想进入另外一个人的心理的话,你会先放开一段距离。我面对的明子的时候,欲语却还休。我退着回到了网络上,她在网络的那一边,我开始对她倾诉我的感伤。</P>
<P>用感伤来形容一段爱情,会不会可笑呢?那天,我丧失理智地对她说,我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了。在后面几天里,我为自己的这翻话羞愧不已。而不管怎么样,明子给我了三个字:不可能。</P>
<P>人的心灵只不过是一潭水,有时会有些波浪,有时是一潭死水,有时则也漂些花花草草,装扮些可爱,但更多的时候,那只不过是为了流来流去,仅此而已。当小资的感伤在生活里一次一次被各种厉害关系冲击的乱七八糟时,那潭水实在是晃荡的不会再有心情了。</P>
<P>我的那些天,一直在恍惚里过去,我不记得当时我说过了些什么,我一次又一次地翻开我们的聊天记录看,但看过最后,我突然记不得我的聊天记录放在哪里了。终于,我很自信地相信,那天的聊天,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P>
<P>除了我和明子以及另外一个人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场谈话了。我不会再提那场谈话,我相信明子也不会。但那第三个人,我不知道。</P>
<P>那个人是小智,她在我最受不了我自己的时候,有点冒冒然在进入了我的生活。</P>
<P>(待续)</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2 23:53:0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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