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闽侯县,有这么一位“桥痴”:作为一名
文物工作者,他的足迹遍布闽侯各地,有桥的地方他都去过;作为一名政协委员,他积极献言献策,在他的呼吁下,不少古桥梁都得以及时修复。他,就是闽侯县博物馆馆长曾江。
日前,曾江连同其他14位热心中国古桥保护的专家获得茅以升科技教育基金会的隆重表彰,这是对他10多年热心古桥保护事业的最好褒扬。
昨日,记者在闽侯县博物馆见到了曾江,他正认真地整理着闽侯古桥的相关资料。在曾江的电脑硬盘里,古桥梁的照片随处可见,这些桥散布在闽侯各地,种类繁多,有石梁桥、石拱桥、木拱
廊桥等。每一张古桥照片背后都有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意外结缘古桥十几年不变曾江与古桥结缘,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1997年5月25日,到博物馆工作不久的曾江在《中国文物报》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介绍闽侯县古代桥梁的文章——《三溪桥》。从此,他便与古桥结下一段不了情。
此后十几年,他陆陆续续撰文介绍闽侯的古代桥梁。作为基层文物工作者,曾江常年深入乡镇村庄,对县里180多座古桥,进行了实地丈量、实地调查与详细记录。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古桥,有一半以上是他近年新发现的。
作为闽侯县政协委员的一员,曾江不断呼吁政府加大对古桥的保护力度。在他的呼吁下,近年来,闽侯县抢救修复了一批具有一定历史价值的古桥,其中包括白沙联坑村的清代木拱廊桥
远济桥。
当记者问他为何对古桥情有独钟时,曾江说:“闽侯县古桥多,价值大,不保护太可惜了。”
大胆质疑求证还原古桥真面目一谈起古桥,曾江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不是研究古桥的专家。”曾江说,普查全县的古桥,是他分内的工作。“我只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很享受工作。也许别人会觉得整天下乡很苦,但在我看来,每一次下乡,就像是去旅游,总有未知的新发现等着你去发掘,这种感觉很好。”
在对古桥普查时,曾江发现了一个疑点。由于年代久远,许多石梁桥上所镌刻的铭文字迹不清,加上生僻字和书写形式等因素,如今去解读它,有一定的难度。比如石梁上“上元”和“中元”的铭文释义就是一个难题。在有关书籍中,一般把“上元”“中元”认为是唐代的年号,而据此误将这些古桥判断为唐代石梁桥。
曾江结合自己对古桥的实地调查研究,查阅了大量民国以前的地方历史文献,经过系统认真地辨析与考证,对此提出质疑。他提出,石梁上“上元”和“中元”的铭文并非唐代年号,而可能是古代术数历法纪年方式。
最有力的证据在今年7月找到了。曾江在闽侯大湖坂头村谢坑自然村发现了一座荒废多年的单跨平梁石构桥。根据判断,桥为宋代古桥。在石梁的铭文中有“下元”2字,印证了“上元”“中元”“下元”为古代术数历法中的一种纪年方式的论断。
“当看到‘下元’2字时,我欣喜若狂。”回忆起那次发现,曾江仍然激动万分。
曾江将自己的发现撰写成学术
论文《闽中石梁桥“上元”“下元”铭文浅析》,论文入选《2009年中国古桥学术研究会论文集》,受到当代桥梁专家的一致赞赏。
醉心文物工作“门外汉”成专家
“原先我也是个‘门外汉’。”曾江告诉记者,1996年,由于工作调动关系,他“跨进”了文物保护部门的门槛。这几年,随着
文物普查工作的深入开展,曾江下乡的日子越来越多。1个月至少要下乡20天,闽侯县300多个村几乎都跑遍了。
过去随身携带“三宝”:照相机、尺子、笔记本,现在多了“两宝”:测距仪和GPS。对于文物普查工作,曾江的体会就是要做到“嘴问”、“脚走”、“眼看”、“记笔记”。
从1996年从事文物工作至今,曾江共出版了12本专业著作。曾江告诉记者,闽侯古桥多为宋代桥梁,很珍贵,最早的是青口宏屿桥。下一步,他要配合有关部门对部分古桥参与申报世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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