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电影版《达·芬奇秘码》全球公映,很多游客按图索骥,去寻访书中提到的景点,但更多没有机会去伦敦、巴黎的人,也开始自娱自乐起来。于是,温州周边的许多古宅,成了探秘者的天堂。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组合式的古宅——泰顺县仕阳镇严山村的董家大院,也称“曲岩厝”,于是我约上摄影记者、驴友博大,三人就开始了两天一夜的古宅探秘游。
杂草丛生的院落,几欲坍塌的木质楼梯,腐朽的楼板,开得旁若无人的石榴花……我们进入到董家大院深处的各个神秘角落,院子里有好些细节甚至连董家的后人也已经无法给我们讲清楚,当时他们的先人为何如此安排的真正用意。
董家大院全景
打开所有窗户需要一天时间
早上出发,到达董家大院时已是下午,阳光很好,光线打斜里照射在董家大院的门框、照壁上,给青砖古瓦的大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整座大院在阳光慷慨的映衬下,彰显出磅礴的气势来,飞檐上的彩绘、泥塑也格外生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董家大院有200多年的历史,是当时严山董氏房派中最有实力的一派——曲岩董氏家族所建,分为正房、左右厢房、董氏家族的书斋、储藏粮食的仓楼,边上还有一座起防御作用的土楼,整个院落呈现出曲尺形。
一位曾经在这里居住的董氏后人告诉我们,整个院子有200多个房间,如果把院子所有房间的窗户打开再关上,一个人需要一天的时间,在这个大院里,最多的时候住过60多户人家,300多人。
现在,董氏家族的人员都渐渐从大院里搬出,到山脚下择地另居。仅剩下两个聋哑人,和一个刚刚从外地回来的老人,成为董氏大院最后的守护者。
初识董家大院
庭院深深深几许
后人对董氏大院的种种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于是我独自进行我的古宅发现之旅。正厅的供桌左右是两扇木门,右边已经上锁,推开左边“吱吱呀呀”的门,一道幽暗狭窄的木结构楼梯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地搭着满是尘灰的扶手,拾级而上,木板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来,鼓起勇气,直往上,发现这里应该是董氏家族过年过节祭拜的地方,供着“进宝郎君”、“招财童子”的神龛,龛里还有当年祭祀时残留下的香火。
庭院深深
从正厅出来,转入左边厢房,厢房一楼大部分的房间都堆满了茅草和干柴。二楼上去,左边的拐弯处便是卧室,推门而入,原来这是女孩子的闺房。窗户对着青山绿水,上面还挂着比卡丘的风铃贺卡,水晶心形、贝壳形的各式项链,墙上还贴着流星花园F4的照片、还珠格格的剧照、手工制作的千纸鹤、各式各样的卡通漫画等等。依稀间,女孩子娇俏的神采、害羞的神情、纯真的言谈,以及对爱情的憧憬在耳边、在眼前幻化,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房间有两扇门,除了我进去的那扇,还有一扇和另外一个房间相连,而这个联通的去处,又另有玄机,或和其他楼层相连,或通往别的院落。各楼之间上下交错,宛如迷宫,又秩序分明。最让人迷惑的,就是这里的楼梯通道,直通的、弯曲的、弧线的、蛇行的,甚至有假的楼梯误导方向,而腐朽的木板、楼梯随时还有折断的危险,让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仿佛走进了艾尔舍笔下的悖论城堡。
臆想的恐怖往事
和我们一道来的驴友博大也是董氏一族,小时候曾在这里居住过,他告诉我们,据说在原来的仓楼一楼左边的房间还吊死过一名女子。
这间房间已经上锁,连钥匙也打不开生锈的锁,我们只能通过镂空雕花的窗户往里望,里面黒洞洞的,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棂折射进去。房间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但是现存的任何一个遗留痕迹,还是被我们按上了臆想的恐怖往事。当地流传的说法,说凡是吊死的人,在他吊死地方的地下会没来由地出现三块木炭。而这名女子死后,博大的叔叔曾在地下挖出两块,还有一块没有找到。
在来的路上,博大就给我们讲了这个故事。于是,看到这个房间的一切,我们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相关的种种景象,在胆战心惊中感到莫名的兴奋。
夜宿古宅
为了彻底地体验古宅的种种,我们三个人决定夜宿古宅。严山村的村支书特意在我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支了个200瓦的灯泡,登时,本来在白天都黑暗的角落也亮了起来。
关了灯,山村的空气中有泥土的芳香,山门前的蛙声、蟋蟀声此起彼伏,夜空中没有月亮,可是满天的星星镶嵌在天鹅绒一样的夜幕上,格外的亮,偶尔还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在这样的夜晚,同伴讲的鬼故事竟也凭添了一分浪漫,少了一点阴森恐怖,恨不能当真出现一个青蛙王子,田螺姑娘或是荷花仙子。
遥想当年宅子里人丁兴旺之时,现在必是爷爷在抽着水烟,父亲给孙子孙女讲故事,奶奶、母亲在洗衣、收拾碗筷,尽享天伦之乐吧。
由于古宅实在是太大,手电筒的光又微弱,而我们人数稀少,只敢在宿营一带活动,而对于其他黑影绰绰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再探的勇气,只能待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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