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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我的故事,跟你走——寿宁、庆元、景宁游记(二)
作者:涩鸟  文章来源:廊桥网  点击数3473  更新时间:2004/10/17 22:35:36  文章录入:还傻  责任编辑:还傻

三:寿宁县城

  我是一个很容易悲观的人,虽然在这次的旅程中,美丽的景象和快乐的气息能够把我全部包围,但我总能隐隐地感到一种悲观的原生质在我的心情里面,在最后的时候,也许在从大际开始,我突然的想法是:我想在一个乡间开一家小旅馆。我对燕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个令我自己也感觉到突然的想法,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

  这是后话。但实实在在的,在旅程之初,我就带着一些也许和大笨钟或者格子老师不一样的感觉出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为了文章取了这个怪怪的名字:带上我的故事。至于是什么样的“故事”,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了。

  不好意思,又开始说废话了。下面言归正传。(我悲观,但也绝对自恋,所以才喋喋不休,:))

  从小就在农村里长大,所以,当车子出了县程以后,对车窗外的绿色景象我并没有有太多的在意。车窗里,格子老师和燕子、大笨钟和还傻、东司长和黎子他们一对一地坐着,只有我和一个大包坐在后面。我把大包放在走道走,把整个道都塞住了。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很传统的那种山村小姑娘,捆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的运动衫,显得有些旧了。小姑娘没有说话,我也不会吱声--我本来就不会和陌生人说话,也许她也一样吧,呵呵。所以无聊慢慢地在我的脑子里聚集了。在后面的近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我只能玩弄相机了。

  车子停停走走,上下车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我的大包塞在走道里,很不方便,在中途的时候,我把它扔给了格子老师,他们坐在前面,刚好前面有空的地方。车边换了一个旅伴,变成一个穿羊毛衫的小伙子--突然的,我就发现山间的人对气温的敏感度特别好,也突然想起了母亲,她在我离开之前就非得要我再穿一件外套,在罗阳的三轮车上,当我冷的发拦的时候,我却没有想起母亲,似乎有点奇怪了。

  十点钟左右,到达寿宁的县城鳌阳(这地名是后来查的,当时只知道是寿宁县城)。一个地道的山城,房子和街道紧贴着山,稍不注意就会被挤到山下的河里。

  车站是五六十年代建造的吧--又是一个县城特色,在中国的大地上,五六十年代是一个辉煌的年代,无数的公用建筑都是在那时建造,当然,更难能可贵的是,无数的建筑物都统一采用了同一的风格:粗糙的、粗犷的、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水泥的……

  大笨钟指着一个叫什么公寓的标语考我们“公寓”是什么意思,至于谁答出来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公寓”在当地的解释是:旅馆。

  但我们需要的不是旅馆,我们需要的是车,从下党的车。因为班车要在下午一点半才出发,我们无法等待。我们的选择只有一条:包车。但包车也并不容易,七个人,出租车挤不下,而且,那唯一的一辆出租车在我们再一次从车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出向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当我们有点无助地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面包车。150元,面包车,就这么定了。

  格子老师本来的路线里面还要去芹洋乡,但由于车的缘故而取消了。当车子又离开了一个县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出现,那是一种离别的感觉,不是离别了熟悉的人,而是离别一种陌生,而那种陌生还是会给你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过了,也许,我一直以来对前面的路都并没有太好的想象。

    四:广地、溪源

  我奶奶家住在文成,跟我家离的很远,小时候,去奶奶家都要步行去,大约有五六十华里的山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刚十岁,那年暑假的那次远行,第一次感觉到了路和村庄的意义。

    五六十华里对一个十岁的男孩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上要经过很多村庄,而所有的村庄在我眼里似乎都有着一样的雷同,那就是是不是***村庄,是不是我此次行程的终点,每看到一个村庄,我都会问爸爸:到了吗?爸爸总是鼓励我:就快到了,就到了。从早上十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三四点,爸爸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每次看着村庄在我的身后慢慢远去,而路仍然在脚下延伸的时候,我都产生强烈的依恋:要是奶奶就住在这里,多好呢?

    不知道这和我随遇而安的个性有没有关系,哈,当车子离开似曾相识的寿宁县城时,我的良心也就突然开始惴惴了:是我抛弃了她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司机开始放起了刀郎的歌,车子里的音响效果很差,刀郎的声音也就更加有嘶哑甚至破碎。刀郎的歌似乎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存在,后工业式的翻唱和演绎溶入到最原生的自然中来,不知道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还是悲哀的事。

    但一车人都在哼哼,刀郎用最媚俗的音乐迅速地征服了所有人,对新疆民乐粗暴的加工人们不知不觉,就象是掠夺自然一样,就像是以各种现代的方式给传统加上各种各现的“蛇尾”一样,就象把水泥地铺进任何一条乡间的小路一样……

    但我们也似乎习惯了,我们不是为了一段崎岖的乡间小路而被颠簸的愤愤不平吗?

    广地村的一个小池塘和一堵土墙,几幢土屋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从唱着刀郎的车上纷纷跳了下来。广地村,燕子说,管天管地管人间事,原来管地在这里。

    大笨钟和还傻站的高高的取景,当然,自己也成了别人镜头里的景。还有三只鸭子,无辜地成了“三角恋”--不知道谁的想象力那么好,不过他怎么没有想出:“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典故来呢?

    行程紧张的来不及太多的想象,也容不下太多的记忆,除了上面这些,我只记得在路的另一侧,山势低去,峡谷,再远去,又是一轮群山。

    广地村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有点措手不及,而溪源村就显得从容多了。远远的,我们就发现了那一片美景,金黄色的土墙,阳光下黑的发亮的瓦片,沿着村庄边沿清澈有小溪。我们远远的停了一次车,在村口的大桥上我们又一次停了车,一伙人围着桥栏杆在大叫,拉在桥一侧的电线却挡照相机的视线,我们只好蹲着从桥栏杆的空隙中取景。桥头还有个简单的路标,就刻在路后的崖壁上,燕子走过的时候,回眸一笑灿烂的如同一朵花,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哈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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